景德鎮云杰陶瓷有限公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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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玩這個行業就這樣復雜,就這樣渾濁不清,大家都在一條河里折騰,只能堅守“清者自清,濁者自濁”的理念量力而行了。自己干什么只有自己知道,其他都是給別人看的。也許正糾結,也許不得已,也許難為情,也許自甘墮落,也許無知無畏。有個古玩前輩說的好:“當你把古玩玩到一定深度,你才真正知道人性的復雜程度”。我想這是對的。
探索一個古朝代的瓷器,或者探索一個古代窯口的瓷器,我們起初想的確實簡單,但要仔仔細細的深入研究它的窯口全貌、歷史文化、以及準確斷代和鑒定真偽,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對一個朝代和一個窯口長年累月的不懈研究和標本的搜集,這需要一種超常的癡愛和毅力,如果沒有這種激情,也許過一段時間痛苦不堪,也許遭遇艱難就會移情別戀或者心力交瘁而放棄。這些年我對元代瓷器和元代文化藝術的喜愛,就是這樣反反復復、停停頓頓中艱難廝守著。我不能說對元代瓷器的研究達到什么程度?對元代文化藝術達到什么境界?但我很清楚自己變得越來越謹慎,越來越渺小。原來對元代瓷器的認知,現在看來很是粗淺和短淺,那些認為“元代瓷器有什么好研究”之人的態度,我深刻的知道一個人有多么可怕,這也包括以前的我自己在內。
這些年自己收集了一些元代和明初時期瓷器標本,也粗淺談了一些元代瓷器的面貌特征。但要真正看到元代瓷器的全貌和錯綜復雜的歷史成因,我這樣一個半路后學之輩那能完成得了啊。僅僅只是盡我能力所為,僅僅只是探索。要上升到真正的學術層面,那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心血和時間啊?在這條道路上,我也許是不幸的,家人不理解,朋友不理解,我的生活更是無限糾結。我只知道我的生命是有限的,我對世俗的態度是明確自知的,我只是努力不想做個庸人,只想把自己的生命過的有所價值。但這個代價確實太殘酷了。理想與現實的矛盾,研究探索與現實生活的矛盾,艱難付出與目標甚遠的矛盾,內心浮躁與冷靜思考的矛盾,這些需要多大的耐力去承受呢?這也就是一個民間學者獨立進行研究面臨的難題。在“別給別人談理想,大家都鄙視理想”的時代,你面對的只有是孤獨和堅持,你抽著煙,在慢慢長夜里面對著一摞摞資料、一堆堆標本和那些未完成的所謂學術論證,其實這個現實世界已經與你無緣了,你在和未知對話,在與古人對話,在與自己決斗,在與生活現實抗爭。我突然明白了,那些立志為了理想奮命的人是多么艱難,那些為了收藏空間而喪失理智的人是多么悲傷。于是,我越來越理解了所有的人,哪怕曾經嚴重傷害過我的人和事。
作家韓寒說的一段話很經典:“潮流是只能等不能追的,這和在火車站等候火車是一個道理,乖乖留在站上,總會有車來,至于剛開走的車,我們泛泛之輩是追不上的。”當下,時代給予我們這個夾縫里生存的空間,可以相對自由的藏我們所愛的整器和殘片,我們做我們的事,我們做自己身邊的事,至于那些離我們較遠的事,那并不屬于我們,其實我們只要做一個比較務實的人就足矣,與其讓別人給我們空間,還不如我們自己把自己搞的空曠一點和單純一點。反正上了古玩這條“賊船”,反正要折騰一輩子,自己感覺有收獲就好,只要沒有荒廢青春,無所謂大與小,這就是我們的空間。
網上聚集者很多收藏有成的前輩老師們,這是我們年輕人的福氣,多一些謙虛,少一些抱怨,報一些真誠。我想學習和探索還來不及呢,那有心思勾心斗角。我們后學年輕人,缺點就像后腦勺的頭發,本人是看不見的,旁人卻一目了然。收藏前輩們告誠我們:“收藏應該是如同開車,開的時間越久、跑的地方越多,膽子就越來越小了。因為看見的車禍和死人太多。”所以不急,慢慢來,多一些快樂,少一些憂愁,嚴謹務實,厚積薄發。對于收藏,只要真正具備實力,是你的總會給你送來,不是你的當鏟子也沒有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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